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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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進行了一番真真假假的試探後，瑪麗和盧修斯半信半疑地暫時相信了對方至少不是敵對陣營的人，盧修斯都有點後悔自己如此輕率地就來找瑪麗了。
老實說，盡管所有人都知道人不可貌相這句話，伏地魔也曾毫無保留地誇讚過瑪麗，但當你覺得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時，你很難不從心裏就把對方看輕一層，即使是盧修斯·馬爾福也不例外。更何況，盧修斯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馬爾福並不是在魔法水平上多麽強大，即使比起其他斯萊特林，他們也是以狡詐和善變而著稱的，很多巫師要論魔法並不輸給盧修斯，但他們卻沒有馬爾福那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
盧修斯自認為看透一個和自己兒子一般大的女孩的真實想法並不是很難，可看來他錯了。
瑪麗裝腔作勢的腔調和誇張的話語似乎都顯示著她對伏地魔的諷刺，但她的眼中卻閃爍著找不出一絲破綻的狂熱和忠誠，讓人極難判斷她的真正立場。
“那麽，馬爾福先生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我當然對馬爾福家族有足夠的能力在黑魔王和鄧布利多之間左右逢源這一點毫不懷疑，不過既然您已經找到了我，那麽我是否可以認為您在心裏多少已經有了一些傾向呢？”
“我想，我的選擇暫時和勒梅小姐是一樣的。”盧修斯謹慎地開口。
“我的選擇和德拉科一樣。”瑪麗也狡猾地回答。
“那麽，合作愉快。”盧修斯點點頭，迫不及待地結束了這場他什麽便宜都沒占到的對話。
有些事不必雙方說出來，已經很明白了，比如一直在場的斯內普是哪邊的人。
“斯內普跟你們家的關系不錯？”在回宿舍的路上，瑪麗問德拉科。
“當然，在我很小的時候，斯內普教授就會時不時來我們家做客了，要知道他幾乎從來不去別人家的。”德拉科說。
但瑪麗可不覺得斯內普僅僅是因為和馬爾福一家交好才支持鄧布利多的，她隱隱有一種感覺，就算馬爾福站在伏地魔那一邊，斯內普依然會支持鄧布利多。
那麽，是什麽樣的理由能讓斯內普冒著萬劫不覆的危險，毅然決然地成為了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之間的雙面間諜呢？瑪麗不否認她對這很感興趣。
在這個學期，原本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間因為瑪麗和德拉科而稍有緩和的關系再一次緊張起來，甚至比以前還要糟。但喬治和弗雷德卻表示他們竟有點懷念這樣的氣氛——“這才是我們和那群小毒蛇之間應有的樣子啊，而且，我們終於不用再拿自己當新產品的試驗品了。”
就在這樣火藥味濃的嗆人的氛圍中，瑪麗腳步輕盈地走到了格蘭芬多的長桌旁，大大方方地坐下，無視了德拉科暗搓搓投過來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和教師席上斯內普能把人紮出個洞的犀利眼神，動作嫻熟地接過了哈利遞給她的面包和雞蛋。
“怎麽了，哈利？你看上去快氣炸了，要不要我把你踢到黑湖裏去冷靜一下？”瑪麗咬了一口面包，口齒不清地問。
哈利沒精打采地給自己塗著果醬沒說話，他覺得自己一開口絕對會忍不住沖瑪麗發火。
“沒幾個人相信哈利關於伏地魔的話是真的。”赫敏簡明扼要地回答瑪麗，這一個暑假她看上去過得也不怎麽樣，整個人都顯得很憔悴。
“斯萊特林都信。”瑪麗說。
哈利幹笑了幾聲。
瑪麗擦了擦手上的面包屑，尋思著要說點什麽。這時，麥格教授正挨著格蘭芬多的長桌發著課程表。
“哦，勒梅小姐。”麥格教授嚴厲地看著瑪麗，但半晌也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遞給她一張紙：“這是你的課表，斯內普教授拜托我轉交給你。”
“謝謝，麥格教授。”瑪麗各種乖巧有禮貌地一笑，麥格教授只能搖搖頭走開了。
“草藥課，魔藥課，占蔔課，魔法史……”瑪麗看著自己的課表，隨意地夾在一本書裏放進了書包，“馬馬虎虎吧。”
比起學神瑪麗和學霸赫敏，羅恩和哈利就只能對著自己的課表唉聲嘆氣了。
“你們兩個，今年必須加把勁了。”赫敏嚴厲地看著那兩個人，“不能再靠我和瑪麗的筆記臨時抱佛腳了！”
“天哪，你是認真的嗎，赫敏？”羅恩做出極其誇張的表情。
“當然，這課關系著你們的O.W.Ls考試，以至於以後的就業！”赫敏的表情讓他們想起了麥格教授。
“說起就業，你們以後從霍格沃茨畢業後想幹什麽？”哈利好奇地問。
“還麽想好，除非……當個傲羅聽起來挺酷的……”羅恩吞吞吐吐地說。
“是啊。”哈利讚同地點點頭。
“你們以後想當傲羅？”瑪麗問，“那你們今年確實得努力了，那是一份要求非常高的工作。你呢，赫敏？”
“我不知道。”赫敏是個非常認真的人，即使現在只是朋友們之間隨意的聊天，她卻是真的在認真思考，“我想幹些真正有價值的事。”
“比如呢？”
“比如……”赫敏眉頭深鎖，“如果我能進一步推動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
哈利覺得也就赫敏能讓瑪麗露出那種表情了。
“你呢，瑪麗？”羅恩問，“不，你先別說，讓我猜猜，是不是魔法部部長？”
“無聊。”瑪麗嗤之以鼻，“當然啦，權力是個好東西，但是你不一定要當上魔法部部長才能行使魔法部部長的權力。”
“你的論調聽起來很危險，瑪麗。”赫敏說。
“放輕松，赫敏，你們都知道我只是隨口一說。”瑪麗笑笑。
“好吧，那麽你至少一定會進魔法部吧？”羅恩說。
“事實上，我希望我能留在霍格沃茨當個教授。”瑪麗平靜地說。
不止羅恩，連哈利和赫敏都有點驚愕。“霍格沃茨教授，你確定嗎，瑪麗？”
“當然，這個結果再過十年也不會改。”瑪麗說，“你們不覺得，把自己的思想灌輸到一堆空空如也的小腦瓜裏是一件再棒不過的事情嗎？”
“我想你的意思大概是把自己的學識教給學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是吧？”赫敏有些不安地問。
“當然，不然還會是什麽呢？”瑪麗笑的一臉坦蕩蕩。
“幫我瞞著瑪麗好嗎？”哈利對羅恩和赫敏說。
“好吧，當然……”羅恩手足無措地看著哈利不停流血的手背，“但是夥計，我們也不知道能幫你瞞多長時間，女人對你瞞了她什麽事情這一點簡直敏感得可怕，我媽媽就總能知道爸爸瞞了她什麽。”
“瞞不下去也得瞞。”赫敏嚴肅地說，“你們能想象瑪麗知道這件事後會幹什麽嗎？”
“讓我想想，炸了烏姆裏奇的辦公室之類的？說不定她會給烏姆裏奇來個鉆心咒呢。”
“那是違法的，羅恩！”赫敏低聲喊道。
“是啊，但我越了解瑪麗，就越不懷疑她能做出這些事來。”羅恩聳聳肩，“好了，反正她一定回去找烏姆裏奇的麻煩的，那聽上去也不錯。”
“是啊，但那只老蛤蟆很有可能借機讓瑪麗退學。”哈利說。
羅恩一臉嫌棄地看著哈利：“說真的，你能不能把你對瑪麗的體貼放一半到我和赫敏身上？”
不知道瑪麗是沒有羅恩所說的女人的直覺還是其他什麽原因，總之她是真的沒有發現哈利手上的傷，當她發現以後，那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只剩下那些傷疤，哈利騙她說這是他新弄的紋身，可惜失敗了，而瑪麗竟然真的半信半疑地沒有追究。
但不知道哈利受傷的事並不妨礙瑪麗厭惡烏姆裏奇，僅僅只憑烏姆裏奇兩年前起草的一個反狼人法律，就夠瑪麗與她針鋒相對了。
當然，瑪麗並沒有真的與烏姆裏奇對上，事實上，即使她知道了哈利的事，她也不會真的在明面上與烏姆裏奇對抗。烏姆裏奇現在代表的是一整個魔法部，而瑪麗從來沒有自大到覺得憑現在的自己就可以跟魔法部抗衡了。
但哈利能瞞得過一次，不代表他能瞞過第二次。
“你的紋身怎麽了，哈利？”在一次輔導哈利做作業的時候，瑪麗眼尖地看見了哈利手背上的傷痕，“好像裂開了？”
“哦，是嗎？我才剛發現。”哈利尷尬地想把手縮回衣袖裏，卻覺得這樣有點欲蓋彌彰。
“我對治療魔法了解的不多。”瑪麗皺著眉說，“也許你應該去找龐弗雷夫人。”
“不用。”哈利飛快地回絕了，“這只是小傷，一會兒就沒事了。”
“看起來可真不是小傷。”瑪麗說，“而且我說過你那些傷疤很醜嗎？你真的不打算把它們變沒嗎？”
“……”這是在諷刺他字寫得醜？
瑪麗後來也沒追究，哈利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但只不過過了兩天，瑪麗就又提到了那些傷疤的事。“我訂購了一些白鮮，對這種外傷最有用了，把手伸出來，哈利。”
“呃……”哈利猶豫地伸出手。
結果可想而知，瑪麗幾乎把一整瓶白鮮都塗了上去也沒能使那些傷口看上去好哪怕那麽一點。
“……”瑪麗沈默地看著那些傷口。
“……”哈利冷汗狂流。
“這是過期了？”瑪麗疑惑地看向那個瓶子。
“啊，可能是吧。”哈利做出一副“真是遺憾”的表情。
瑪麗瞇起眼睛。“你覺得我會連藥物過沒過期都分辨不出來？”
“不是……”
“哈利你是中了什麽惡咒吧？”
“沒有。”
“誰幹的？”
“烏姆裏奇。”哈利自暴自棄地回答，“我去關禁閉的時候，她讓我用一只羽毛筆罰寫句子，那只羽毛筆的墨水用的是使用者的鮮血。”
赫敏和羅恩以為瑪麗絕對是暴跳如雷，二話不說就沖出去炸辦公室，不過他們倆提心吊膽地等了半天，瑪麗也沒有反應。
“瑪麗？”赫敏試探地出聲問道，“你不會去找烏姆裏奇麻煩的，對吧？”
“當然，哈利你也註意點，別老跟她對著幹。”瑪麗說。
“……”哈利說不上是放心還是失望，他必須承認，他心裏確實想看瑪麗為了他拆掉烏姆裏奇辦公室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雷古勒斯·布萊克。
我想問一下你們的意見，你們覺得瑪麗能用覆方湯劑嗎？據說那玩意只有人才能用，瑪麗算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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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盡管所有人都知道人不可貌相這句話，伏地魔也曾毫無保留地誇讚過瑪麗，但當你覺得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時，你很難不從心裏就把對方看輕一層，即使是盧修斯·馬爾福也不例外。更何況，盧修斯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馬爾福並不是在魔法水平上多麽強大，即使比起其他斯萊特林，他們也是以狡詐和善變而著稱的，很多巫師要論魔法並不輸給盧修斯，但他們卻沒有馬爾福那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
盧修斯自認為看透一個和自己兒子一般大的女孩的真實想法並不是很難，可看來他錯了。
瑪麗裝腔作勢的腔調和誇張的話語似乎都顯示著她對伏地魔的諷刺，但她的眼中卻閃爍著找不出一絲破綻的狂熱和忠誠，讓人極難判斷她的真正立場。
“那麽，馬爾福先生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我當然對馬爾福家族有足夠的能力在黑魔王和鄧布利多之間左右逢源這一點毫不懷疑，不過既然您已經找到了我，那麽我是否可以認為您在心裏多少已經有了一些傾向呢？”
“我想，我的選擇暫時和勒梅小姐是一樣的。”盧修斯謹慎地開口。
“我的選擇和德拉科一樣。”瑪麗也狡猾地回答。
“那麽，合作愉快。”盧修斯點點頭，迫不及待地結束了這場他什麽便宜都沒占到的對話。
有些事不必雙方說出來，已經很明白了，比如一直在場的斯內普是哪邊的人。
“斯內普跟你們家的關系不錯？”在回宿舍的路上，瑪麗問德拉科。
“當然，在我很小的時候，斯內普教授就會時不時來我們家做客了，要知道他幾乎從來不去別人家的。”德拉科說。
但瑪麗可不覺得斯內普僅僅是因為和馬爾福一家交好才支持鄧布利多的，她隱隱有一種感覺，就算馬爾福站在伏地魔那一邊，斯內普依然會支持鄧布利多。
那麽，是什麽樣的理由能讓斯內普冒著萬劫不覆的危險，毅然決然地成為了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之間的雙面間諜呢？瑪麗不否認她對這很感興趣。
在這個學期，原本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間因為瑪麗和德拉科而稍有緩和的關系再一次緊張起來，甚至比以前還要糟。但喬治和弗雷德卻表示他們竟有點懷念這樣的氣氛——“這才是我們和那群小毒蛇之間應有的樣子啊，而且，我們終於不用再拿自己當新產品的試驗品了。”
就在這樣火藥味濃的嗆人的氛圍中，瑪麗腳步輕盈地走到了格蘭芬多的長桌旁，大大方方地坐下，無視了德拉科暗搓搓投過來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和教師席上斯內普能把人紮出個洞的犀利眼神，動作嫻熟地接過了哈利遞給她的面包和雞蛋。
“怎麽了，哈利？你看上去快氣炸了，要不要我把你踢到黑湖裏去冷靜一下？”瑪麗咬了一口面包，口齒不清地問。
哈利沒精打采地給自己塗著果醬沒說話，他覺得自己一開口絕對會忍不住沖瑪麗發火。
“沒幾個人相信哈利關於伏地魔的話是真的。”赫敏簡明扼要地回答瑪麗，這一個暑假她看上去過得也不怎麽樣，整個人都顯得很憔悴。
“斯萊特林都信。”瑪麗說。
哈利幹笑了幾聲。
瑪麗擦了擦手上的面包屑，尋思著要說點什麽。這時，麥格教授正挨著格蘭芬多的長桌發著課程表。
“哦，勒梅小姐。”麥格教授嚴厲地看著瑪麗，但半晌也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遞給她一張紙：“這是你的課表，斯內普教授拜托我轉交給你。”
“謝謝，麥格教授。”瑪麗各種乖巧有禮貌地一笑，麥格教授只能搖搖頭走開了。
“草藥課，魔藥課，占蔔課，魔法史……”瑪麗看著自己的課表，隨意地夾在一本書裏放進了書包，“馬馬虎虎吧。”
比起學神瑪麗和學霸赫敏，羅恩和哈利就只能對著自己的課表唉聲嘆氣了。
“你們兩個，今年必須加把勁了。”赫敏嚴厲地看著那兩個人，“不能再靠我和瑪麗的筆記臨時抱佛腳了！”
“天哪，你是認真的嗎，赫敏？”羅恩做出極其誇張的表情。
“當然，這課關系著你們的O.W.Ls考試，以至於以後的就業！”赫敏的表情讓他們想起了麥格教授。
“說起就業，你們以後從霍格沃茨畢業後想幹什麽？”哈利好奇地問。
“還麽想好，除非……當個傲羅聽起來挺酷的……”羅恩吞吞吐吐地說。
“是啊。”哈利讚同地點點頭。
“你們以後想當傲羅？”瑪麗問，“那你們今年確實得努力了，那是一份要求非常高的工作。你呢，赫敏？”
“我不知道。”赫敏是個非常認真的人，即使現在只是朋友們之間隨意的聊天，她卻是真的在認真思考，“我想幹些真正有價值的事。”
“比如呢？”
“比如……”赫敏眉頭深鎖，“如果我能進一步推動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
哈利覺得也就赫敏能讓瑪麗露出那種表情了。
“你呢，瑪麗？”羅恩問，“不，你先別說，讓我猜猜，是不是魔法部部長？”
“無聊。”瑪麗嗤之以鼻，“當然啦，權力是個好東西，但是你不一定要當上魔法部部長才能行使魔法部部長的權力。”
“你的論調聽起來很危險，瑪麗。”赫敏說。
“放輕松，赫敏，你們都知道我只是隨口一說。”瑪麗笑笑。
“好吧，那麽你至少一定會進魔法部吧？”羅恩說。
“事實上，我希望我能留在霍格沃茨當個教授。”瑪麗平靜地說。
不止羅恩，連哈利和赫敏都有點驚愕。“霍格沃茨教授，你確定嗎，瑪麗？”
“當然，這個結果再過十年也不會改。”瑪麗說，“你們不覺得，把自己的思想灌輸到一堆空空如也的小腦瓜裏是一件再棒不過的事情嗎？”
“我想你的意思大概是把自己的學識教給學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是吧？”赫敏有些不安地問。
“當然，不然還會是什麽呢？”瑪麗笑的一臉坦蕩蕩。
“幫我瞞著瑪麗好嗎？”哈利對羅恩和赫敏說。
“好吧，當然……”羅恩手足無措地看著哈利不停流血的手背，“但是夥計，我們也不知道能幫你瞞多長時間，女人對你瞞了她什麽事情這一點簡直敏感得可怕，我媽媽就總能知道爸爸瞞了她什麽。”
“瞞不下去也得瞞。”赫敏嚴肅地說，“你們能想象瑪麗知道這件事後會幹什麽嗎？”
“讓我想想，炸了烏姆裏奇的辦公室之類的？說不定她會給烏姆裏奇來個鉆心咒呢。”
“那是違法的，羅恩！”赫敏低聲喊道。
“是啊，但我越了解瑪麗，就越不懷疑她能做出這些事來。”羅恩聳聳肩，“好了，反正她一定回去找烏姆裏奇的麻煩的，那聽上去也不錯。”
“是啊，但那只老蛤蟆很有可能借機讓瑪麗退學。”哈利說。
羅恩一臉嫌棄地看著哈利：“說真的，你能不能把你對瑪麗的體貼放一半到我和赫敏身上？”
不知道瑪麗是沒有羅恩所說的女人的直覺還是其他什麽原因，總之她是真的沒有發現哈利手上的傷，當她發現以後，那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只剩下那些傷疤，哈利騙她說這是他新弄的紋身，可惜失敗了，而瑪麗竟然真的半信半疑地沒有追究。
但不知道哈利受傷的事並不妨礙瑪麗厭惡烏姆裏奇，僅僅只憑烏姆裏奇兩年前起草的一個反狼人法律，就夠瑪麗與她針鋒相對了。
當然，瑪麗並沒有真的與烏姆裏奇對上，事實上，即使她知道了哈利的事，她也不會真的在明面上與烏姆裏奇對抗。烏姆裏奇現在代表的是一整個魔法部，而瑪麗從來沒有自大到覺得憑現在的自己就可以跟魔法部抗衡了。
但哈利能瞞得過一次，不代表他能瞞過第二次。
“你的紋身怎麽了，哈利？”在一次輔導哈利做作業的時候，瑪麗眼尖地看見了哈利手背上的傷痕，“好像裂開了？”
“哦，是嗎？我才剛發現。”哈利尷尬地想把手縮回衣袖裏，卻覺得這樣有點欲蓋彌彰。
“我對治療魔法了解的不多。”瑪麗皺著眉說，“也許你應該去找龐弗雷夫人。”
“不用。”哈利飛快地回絕了，“這只是小傷，一會兒就沒事了。”
“看起來可真不是小傷。”瑪麗說，“而且我說過你那些傷疤很醜嗎？你真的不打算把它們變沒嗎？”
“……”這是在諷刺他字寫得醜？
瑪麗後來也沒追究，哈利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但只不過過了兩天，瑪麗就又提到了那些傷疤的事。“我訂購了一些白鮮，對這種外傷最有用了，把手伸出來，哈利。”
“呃……”哈利猶豫地伸出手。
結果可想而知，瑪麗幾乎把一整瓶白鮮都塗了上去也沒能使那些傷口看上去好哪怕那麽一點。
“……”瑪麗沈默地看著那些傷口。
“……”哈利冷汗狂流。
“這是過期了？”瑪麗疑惑地看向那個瓶子。
“啊，可能是吧。”哈利做出一副“真是遺憾”的表情。
瑪麗瞇起眼睛。“你覺得我會連藥物過沒過期都分辨不出來？”
“不是……”
“哈利你是中了什麽惡咒吧？”
“沒有。”
“誰幹的？”
“烏姆裏奇。”哈利自暴自棄地回答，“我去關禁閉的時候，她讓我用一只羽毛筆罰寫句子，那只羽毛筆的墨水用的是使用者的鮮血。”
赫敏和羅恩以為瑪麗絕對是暴跳如雷，二話不說就沖出去炸辦公室，不過他們倆提心吊膽地等了半天，瑪麗也沒有反應。
“瑪麗？”赫敏試探地出聲問道，“你不會去找烏姆裏奇麻煩的，對吧？”
“當然，哈利你也註意點，別老跟她對著幹。”瑪麗說。
“……”哈利說不上是放心還是失望，他必須承認，他心裏確實想看瑪麗為了他拆掉烏姆裏奇辦公室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雷古勒斯·布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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